一位農(nóng)村青年,帶著母親給的200元到城里闖世界。他賣過瓜子,賣過背心,而一只司空見慣的煤氣罐,讓他從貧困的生活走向成功的峰巔。
王玉鎖放下他的背兜,盯著過路的人群,企盼其中一個走過來,秤二兩葵花子或花生。如果碰巧有人秤上半斤,他就喜不自禁。他至今懷念三個月前的“五·一”節(jié),有個女孩,一秤就秤了兩斤。但這樣的大主顧一年到頭也碰不上幾回。
在他三次高考落榜后,鄉(xiāng)下人通往城里人惟一的道路被斬斷了。賴在這幾分薄地上,除草施肥,他真是不情愿,于是他想到城里去找找出路。
尋夢者來到離村子最近的城市霸州。到底做什么賺錢呢?花花世界,喝杯可樂也要3元錢,吃碗面也要2元錢,但他只有200元錢。他在街上茫然地逛著,碰到一位老鄉(xiāng)唐松柏。
唐松柏是個棉花匠,來城里有幾年了。原來是走村串戶的棉花匠,現(xiàn)在在這背街小巷子里開了間棉絮店。大約是鄉(xiāng)情的魅力,唐松柏便給王玉鎖出了個招:你可以在這條街上賣瓜子花生,如果城管一來,就往我屋里跑。
尋夢者在同鄉(xiāng)的指引下,就開始了他的賣瓜子生涯。生意做了三月,他幾乎天天都在挨餓中度過。同時,城管隊每天來掃蕩幾回。終于有一天,他也倒楣了。
以后,他又購進(jìn)女式泡泡紗背心賣。站在街上,把背心提在手里,在百貨公司門口,向路過的女士兜售。照樣,也要被追趕。依舊每天過著半饑半飽的生活。
后來他找了個不被城管追的生意:給居民送啤酒。但這生意與其說是在做買賣,不如說是在當(dāng)搬運工。春去秋來,人生的灰暗,豈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常常埋怨上天的不公,把這個世界區(qū)分得這么顯著,給予他的苦難過于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