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年華有首歌是我非常喜歡的,名字叫做《一生有你》。初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以為這是首描述愛情的歌曲,但后來才知道,這是作者寫給自己母校——清華大學的歌曲。
“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匆癸L吹過窗臺,你能否感受我的愛。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還在我身邊。看那些誓言謊言,隨往事慢慢飄散。”
漫畫:北師大獲捐古瓷器被指贗品 業(yè)內(nèi)人士假的離譜 圖片作者朱慧卿視覺中國
校友跟母校之間的關系是微妙的,內(nèi)里的具體情感如何不足為外人道也,但不可否認的是,不論是那些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還是那些籍籍無名的平凡之人,在對待母校的問題上,都會選擇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做出或多或少的回饋,就如同反哺。
前不久的北京師范大學(以下簡稱北師大)就迎來了一位出手大方的“反哺”校友。今年7月13日,北京師范大學的校友,目前移居香港的邱季端先生擬將自己收藏的6000件陶瓷器捐給了母校,捐贈品中包括從兩漢魏晉到宋元明清,各個朝代、窯口具有代表性的陶瓷,北師大因此舉行了隆重的捐贈儀式。校方在此基礎上成立了中國古陶瓷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院和邱季端中國古陶瓷博物館,邱先生被任命為首任館長。
6000件古瓷的捐贈是怎樣的一次大手筆舉動呢?如果只是從專業(yè)的角度,無論是上文所提到的“涵蓋兩漢魏晉到宋元明清,各個朝代、窯口具有代表性的陶瓷”,還是6000件這一令人咋舌的數(shù)量,其實都很難在第一時間引起大眾的關注,但如果換一個角度,用最現(xiàn)實也是最物質(zhì)的金錢作為一個衡量的標準,那結(jié)果將會是爆炸性的。依照捐贈的藏品數(shù)量和品類,以目前所知的相對應藏品的拍賣或者市場價格估算,這批捐贈古瓷的估值大概在1.2萬億元人民幣左右。
是的,你沒有看錯,不是1.2萬元人民幣,也不是1.2億元人民幣,是1.2萬億元人民幣。這樣一個數(shù)字是一個什么概念呢?相信全世界90%的人窮其一生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一筆財富,即便是那些名列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的人,其身家也沒有太多超過這樣的數(shù)字。
然而這樣一個足以嚇死人的數(shù)字正是這批北師大即將獲捐藏品的保守估值。有人感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財富擁有者,可以一下子捐出這么大一筆財富?想想看,這可都是錢啊,對于深知賺錢不易的社會“底層人士”而言,這捐的哪是瓷器,完全就是一座金山啊。
北京國家博物館:大英博物館精品瓷器展上的藏品
大手筆的制造者——邱季端
前文就說了,捐贈這6000件數(shù)量龐大古瓷藏品的是北師大的校友邱季端先生,那么這個邱季端又究竟是誰,能夠在業(yè)界不聞其名的情況下做出如此之盛舉?
由于接下來的一段文字來源于網(wǎng)絡,本刊不對其真實性做任何保證,僅供參考:邱季端,中華海外聯(lián)誼會顧問,香港福建社團聯(lián)會副主席,華星投資(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祖籍福建石獅祥芝鎮(zhèn)厝上村,兒時的貧困與生活的艱辛,推著他求知進取,從北京師范大學畢業(yè)后,分到武漢鋼鐵公司大冶鐵礦工作了4年多。后來他以“繼承遺產(chǎn)”的名義到了香港,當了7年打工仔。慢慢辦起了“海洋輕膠制品廠”、“香港喜榮發(fā)展有限公司”等企業(yè),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實業(yè)王國。
邱季端的捐贈史
邱季端曾捐資在寧夏、江西、內(nèi)蒙古、貴州、云南等地興建了七所希望小學;捐資中華光彩事業(yè)促進會600萬元,福建女排500萬元,捐資250萬元興建泉州五中季端體育館、100萬元興建華僑大學季端樓,捐資設立華僑大學邱季端文科綜合成績優(yōu)秀學生獎、集美大學“邱季端扶助貧困生獎助金”等單項基金。此外,向福建師范大學教育基金、福建省慈善總會、泉州僑鄉(xiāng)體育館、石獅市中華慈善總會、廈門教育基金、集美大學、泉州市慈善總會等數(shù)十個單位團體捐款。
從1987年起,邱季端傾力捐資興建希望小學,主要有:云南省鳳慶縣勐佑鎮(zhèn)白巖村“香港福建希望工程基金會邱季端希望小學”、彭陽縣“邱季端僑心小學”、陶樂縣“邱季端僑心小學”、江西省安義縣石鼻鎮(zhèn)季端小學等,以及寧夏、江西、內(nèi)蒙古、貴州、云南等地的多所希望小學。
1997年,為支持母校的發(fā)展和培養(yǎng)家鄉(xiāng)泉州人才,邱季端向母校捐贈300萬元人民幣,2001年12月底曾捐贈500萬元作為北師大百年校慶的厚禮。2004年曾設立“北師大文學院季端發(fā)展基金”,用來提升師大文學院的科研水平、促進教師隊伍建設、擴大文學院的學術影響,為啟功教育基金添磚加瓦。2006年更是向母校捐贈2000余萬元,支持學校新體育館的建設,為表示謝意,學校將新建體育館命名為“邱季端體育館”。2011年,為支持母校中國文化國際傳播事業(yè),特向中國文化國際傳播研究院捐贈100萬元。2012年,在母校110周年誕辰之際,邱季端先生又捐款110萬支持圖書館建設,反哺母校、培育學子之心卓然可彰。2015年9月,他再次慷慨解囊,捐設了邱季端國際寫作基金,支持國際寫作中心人才培養(yǎng)與文學創(chuàng)作。
他還捐資支持福建體育事業(yè),組建福建廈門“喜夢寶”女排俱樂部,支持家鄉(xiāng)中小學教育的發(fā)展,十幾年來,累計各項捐資逾2000萬元。
為弘揚邱季端熱心公益、造福桑梓的善舉,2006年福建省人民政府對他的捐資進行立碑表彰,并授予他“捐贈公益事業(yè)突出貢獻獎”。2007年1月,中華慈善總會授予邱季端“中華慈善事業(yè)突出貢獻獎”暨第二屆“中華慈善人物”榮譽稱號;同年,邱季端進入胡潤中國慈善百強榜。
德國加裝鎏金銀配件杯,江西景德鎮(zhèn),明嘉靖,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
“身家不符”的巨額捐贈引爭議
在最近一篇與邱季端身家有關聯(lián)的報道中稱:“目前他(邱季端)是香港華星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在大陸的投資項目總數(shù)十六個,行業(yè)涉及家具、針織、漂染、房地產(chǎn)等領域,資金逾20億。”
一個身家超20億的企業(yè)家進行的捐贈原本不會存在什么爭議性的可能,但怪就怪在,邱季端這次所向北師大捐贈的不再是單純的“錢”,而是估值超過1.2萬億的古瓷,而正是這批金額巨大的古瓷成為了這一事件業(yè)界所爭論,甚至于陷入戰(zhàn)爭場面的根源。
在古瓷領域,業(yè)界一直存在一個名聲不太好的群體,那就是“國寶幫”。當然,針對“國寶幫”一詞還有著另一種說法,即“國保幫”。別看只有小小的一個字的差別,其實卻與“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一樣,有著根本的不同。
為正視聽,本文就“國寶幫”做如下解釋:所謂國寶幫是指收藏界里一種特定的人群,它并非指那些購買“國寶”的人群,而是指那些時常買到假貨,卻自以為撿漏撿到國寶級古董的人。這樣的人群有著比較明顯的幾個特點,一、國寶幫的收藏往往自成系列,或按門類,或按年代;二、國寶幫的理論積淀往往較深,完全被“物”欺騙而誤入歧途的愛好者是有的,但不會是國寶幫的主流;三、國寶幫具有較強的憑借造型和紋飾斷代能力。
所以說,“國寶幫”這個看上去很響亮的名字實則是個并不光彩的稱謂,而“國保幫”則是這群所謂“國寶幫”人員的自稱,打著保護國寶名義行事。
不論是“國寶幫”還是“國保幫”,其所指的都是同樣一群人(前者相當于第三人稱,而后者則為第一人稱),但很不幸的是,原本的慈善大家——邱季端卻因為這次的捐贈成為疑似“國寶幫”的一員。
針對北師大的捐贈事件,從7月13日的捐贈新聞出來之后,圍繞其的各種爭論、謾罵甚至是相互攻擊就從未停止過,一方認為其為假,是不值錢的地攤貨,一方卻認為其是不可多得的國寶,萬金難求。而基于這兩種針鋒相對的論調(diào),作為當事人的北師大卻如入定老僧一般,絲毫不為所動,至今未公開發(fā)表過任何與之相關的聲明,相比于北師大的淡定,捐贈人邱季端反應就直接的多,也合理的多了。在各種質(zhì)疑之聲出現(xiàn)之后,邱季端就針對此次北師大捐贈事件做出了正面回應,隨后委托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發(fā)布了一紙聲明,稱“凡無據(jù)誹謗者均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以下內(nèi)容為公開聲明的內(nèi)容:
著名企業(yè)家、收藏家邱季端先生向北京師范大學公開捐贈六千件古陶瓷的活動引起了社會廣泛的關注。在此,感謝社會各界對捐贈活動的支持,歡迎各方面專家給此次捐贈活動提供專業(yè)的意見和監(jiān)督。
但是,有個別媒體和個人在不了解基本事實的情況下,發(fā)表了大量有損于北京師范大學和邱季端先生個人名譽的不當言論,甚至包括惡意的人身攻擊。為了有效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邱季端先生委托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提供專業(yè)的法律服務,授權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錢衛(wèi)清律師發(fā)表公開聲明如下:
一、凡是不顧事實,歪曲事實,沒有事實依據(jù)的情況下發(fā)表侮辱、誹謗的攻擊性言論的媒體和個人,對邱季端先生名譽造成損害的,邱季端先生將委托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錢衛(wèi)清律師追究侵權方的法律責任。同時,邱季端先生對母校北京師范大學的校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重于泰山與生命!凡是上述行為對母校北京師范大學名譽造成損害的,邱季端先生將會同北京師范大學共同采取法律措施,依法追究侵權方的法律責任!
二、邱季端先生向母校所捐瓷器,將經(jīng)過由受贈方認可的有資質(zhì)的機構或由四名以上有資質(zhì)的瓷器鑒定專家團隊進行目鑒;經(jīng)痕跡、光譜等科鑒過機后,並經(jīng)司法鑒定、受贈方無異議方列入捐贈。凡無據(jù)誹謗者均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三、邱季端先生作為一名熱愛文物保護事業(yè)的收藏家,歡迎廣大的收藏家、業(yè)內(nèi)專家對此次捐贈活動進行關注、批評、討論、研究,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與廣大關心文物保護事業(yè)的賢達人士進行深入的切磋和交流。
四、此次捐贈活動目的在于推動我國文物保護事業(yè)的發(fā)展,促進廣大人民群眾對文物保護事業(yè)的關心。在此呼吁社會各界進一步重視文物保護工作,集中力量肩負起傳承和發(fā)揚中華文明偉大文化這一歷史重任。
磁州窯系刻題記枕,河南魯山段店,北宋,大英博物館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
是國寶還是“國寶幫”
所捐藏品的真假成為了爭議的焦點,而以此產(chǎn)生的兩個派別也在短短幾天時間里先后撰文闡述支持自己理論的觀點。
首先看下持此次捐贈為“國寶幫”行為的一方的觀點和論據(jù):
欣聞貴校近期舉行中國戰(zhàn)略與管理研究會民間文物保護委員會、邱季端學長中國古陶瓷藏品捐贈儀式,成立北師大邱季端中國古陶瓷博物館、中國古陶瓷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院的新聞,無比喜悅。也第一聽到了中國古代陶瓷研究的全新名詞“京師瓷”。“京師瓷”入1902年創(chuàng)立的“京師大學堂師范館”,想來對于這些珍貴的古陶瓷(“京師瓷”)而言的確是實至名歸了。
前些日,京師東南郊(現(xiàn)在的北京三環(huán)比六環(huán)少三環(huán)已經(jīng)是黃金地段了)“潘家園市場”因拆廢遷移糾紛,搞得沸沸揚揚。我特別懷念多年來逛那里地攤的感覺。因此趕巧將2007年12月、2008年3月拍攝的舊照片翻出來;腥话l(fā)現(xiàn),市場中混跡流散了無數(shù)的疑似“京師瓷”。
不知能否建議劉書記和董校長借成立“北師大邱季端中國古陶瓷博物館”、“中國古陶瓷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院”的東風,盡早將這些罕見珍貴的流散民間的疑似“京師瓷”搶救和保護起來納入館藏,使貴校的“京師瓷”收藏在現(xiàn)有邱季端先生捐贈6000件的基礎上,突破12000件,這樣將絕對奠定“北師大”成為世界第一的專業(yè)“京師瓷”收藏殿堂。深怕一但“潘家園”市場被“土成管”強拆,這些疑似珍貴的“京師瓷”就流散各地了,必將造成巨大的文化損失。讓如啟功先生、陳垣先生等前賢先輩痛心疾首,于天國不安。保護“京師瓷”,“京師大學堂”責無旁貸。
——一位對“京師”心懷敬仰的愛好者 閻 焰
有人已經(jīng)估算了,6千件器物如果是老的話,值多少錢呢?要1.2萬億。你覺得你是李嘉誠嘛?即使是李嘉誠,也不可能拿全部身家去捐贈啊,只能是量力而行,不影響公司運轉(zhuǎn)和個人生存質(zhì)量的錢去捐贈。如果我是一個玩真貨的人,我能捐的起這么多東西嘛?我為什么要把自己花這么多心血,值這么多錢的東西無償捐贈呢?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為了情懷可以做一定的個人利益方面的退讓,但是不能是“要你命3千”式的犧牲啊。所以,玩老貨的人是很難做出這么吸引眼球的事情的,那都是真金白銀啊。(“竹林”本人也確實做過不少捐贈的事情,杭州博物館、中國茶葉博物館、南宋官窯博物館都有一些我的舊藏,可是這些器物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不足以達到影響我生活質(zhì)量的地步。當時我也是以兒子、女兒的名義去做的,我的想法很簡單,只是讓他們能夠有一顆感恩的心,這就是我的回報。這也符合我一貫提倡的要用經(jīng)濟學理念去看問題。扯遠了。)最后,我們還得感恩互聯(lián)網(wǎng)。如果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這樣的套路不知道還有搞多久,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已經(jīng)變成傳統(tǒng)曲目了。稍微有點資歷的網(wǎng)民,基本都是看明白的了?床幻靼椎,只能說:“騙子都不夠用了”。
——竹林
一些業(yè)內(nèi)的瓷器專家首先質(zhì)疑了捐贈瓷器的真實性,數(shù)量如此之大,覆蓋陶瓷史如此全面的品類,卻好像從地里冒出來的一般,沒人知道是從哪兒搜集來的!據(jù)了解,內(nèi)地、香港多家知名拍賣行的瓷器專家并不了解邱先生。眾所周知,國內(nèi)外知名拍賣行一直是高品質(zhì)陶瓷器的交易場所,沒有拍賣行的交易經(jīng)歷,如何將品類搜集齊全的?瓷器品質(zhì)又如何能步入高端?也有人網(wǎng)絡搜索出兩個月前“北師大同學62級”在邱先生福建省漳州海滄新陽瓷器庫房里拍攝的照片,其瓷器的品質(zhì)也難以被看好,這會不會就是捐贈給北師大的那些陶瓷呢?校友個人捐贈母校為何還要一個“中國戰(zhàn)略與管理研究會”來作陪?并由其他人附捐了“大清乾隆年制墨彩詩文山水紋天球瓶”等五件瓷器,也讓人覺得十分怪異。
北師大的捐贈現(xiàn)場沒有文博界、陶瓷界的學者與專家出場,而照片上的瓷器也得不到業(yè)內(nèi)專業(yè)人士的認可,大家都在紛紛猜測著6000件陶瓷器的樣貌。
古陶瓷博物館的品質(zhì)關乎北京師范大學的品牌形象。建校一百多年的北師大,有魯迅、李大釗、梁啟超、錢玄同、陳垣、鐘敬文、啟功等眾多名師在這里任教,“學為人師,行為世范”的校訓激勵、培養(yǎng)了無數(shù)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尤其,文物收藏界十分敬重的原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委員啟功先生畢生從事北師大的教學工作。如果古陶瓷博物館中的大部藏品存在著品質(zhì)問題,勢必會嚴重損害到北師大的品牌與形象,這似乎不是某一任校領導所能承擔起的責任!希望北師大校方引起足夠重視,在收藏與展出這批陶瓷器之前,應由各方專家會診,嚴格把關,將可能的“害群之馬”剔除或分隔!
辦好大學的藝術館和博物館,需要在法律制度保障下的全社會的支持、參與與共同監(jiān)督,避免出現(xiàn) “以假亂真”、“歪曲歷史”、“誤導教學”與“誤人子弟”,校辦藝術館、博物館才能健康、持久地發(fā)展下去。
——季濤
釉里紅牡丹紋花口大盤,景德鎮(zhèn),明朝,大英博物館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
看完了正方的諸種言論之后,我們再來看下反方即“國保幫”們的態(tài)度:
就在北師大關于“京師瓷”的公眾微信號發(fā)出僅數(shù)小時,披著討伐“國寶幫”迷彩的魔鬼縱隊就聞訊展開,就地上網(wǎng),漸次投入了攻擊,一時間“京師瓷”陣地,善良的中國收藏尖兵和北師大師生,由煙幕覆蓋到遭受射擊再到面臨飽和攻擊,即將與對手短兵相接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無論你好不好戰(zhàn),都注定要在“京師瓷”打響!
這場戰(zhàn)斗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一場維護北師大的“校譽”之戰(zhàn),也似乎是一場狙擊“國寶幫”的“真贗”之爭,但它的實質(zhì)是一場文脈保衛(wèi)戰(zhàn),這一點毋庸置疑!
向大學捐贈古陶瓷館,他則是經(jīng)歷了痛楚的思索,飽含了文化焦慮和對文脈的擔憂,捐瓷報國可以說是這位“文化選鋒”的戰(zhàn)略抉擇!
是故在“京師瓷”的講臺,他率先向藏家和師生報告“中國文物是中華文明的物證”!
“京師瓷”正如丘小君老師所言:“文物的保護和傳承,是一場戰(zhàn)爭!”
—— 寒江雪博物館(籌)館長 金夜明
我是個有50年收藏歷史的老者,主要收藏瓷器,藏品達萬件。最近一直關注“北師大事件”,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中國有邱季端這樣的香港愛國同胞,無怨無悔地為國為母校做貢獻;悲的是這樣的善舉盡然慘遭打壓、誹謗。邱先生只是報了個數(shù),有人就說假,那你們的依據(jù)是什么?你們看到捐贈品了嗎?你們到處指手畫腳,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一副救世主嘴臉。你們讀過《博物館條例》嗎?捐贈瓷器由誰來鑒定是你們說了算的嗎?瞎操什么心?主張“來源不明”你倒舉證啊!老夫已活到80歲了,見過無數(shù)不要臉的人,但如此不講理的極少見。無據(jù)打假,低價外銷,高價回流。掏空中國,致中國文物于死地,無非到外國主子那里去領賞,充當外國資本的泛走狗。抗日戰(zhàn)爭時期,汪精衛(wèi)當了大漢奸,日本人要搬走蔣介石沒來得及運走,留在南京北極閣的2200箱南遷文物,汪精衛(wèi)沒讓。你們怎么連汪精衛(wèi)都不如。有人說邱季端動了你們的奶酪,其實哪是奶酪,而是動了你們的金山,要不如此狗急跳墻。中國怎么啦?邱少云被質(zhì)疑、黃繼光被質(zhì)疑、劉胡蘭被質(zhì)疑。叫“博物館”你們打,浙師大叫“藝術館”你們也打,民間文物不管什么形式浮出水面你們通打。冠冕堂皇叫“質(zhì)疑”,實際上你們陰暗的心理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
老夫年事已高,這些古董三個子女在近些年的輿論影響下,無一愿意繼承。思量再三,決定分期分批捐給中國戰(zhàn)略與管理研究會民間文物保護委員會,由該會全權安排。由你們代捐北師大亦可,捐中國國家博物館、北京故宮我也無意見。如能放到正在籌備的“中華博物院”“陶瓷館”就更好了,能與數(shù)百萬件全國收藏家捐贈的古陶瓷在一起,讓后人共同觀賞,我也“死而后已”了。捐贈瓷器將陸續(xù)上圖,第一批的特點是:全部屬“清三代”;全部未入過土;全部是精品;全部是琺瑯彩;全部與拍賣行無關。歡迎各路文化漢奸前來打假,歡迎造假者再造一次。如能提供仿出的實物、圖樣和制作過程視頻者,老夫每件重賞100萬人民幣。
最后,冒昧地問一句,像我這年紀的人還能申請加入中國民間文物保護委員會嗎?
——丁再興
倫敦彩繪蓋碗,福建德化,清康熙,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
我們只是文字的搬運工
“國寶”也好還是“國寶幫”也罷,這場爭的面紅耳赤的古瓷大戰(zhàn)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學術論爭,更像是一場充滿利益糾葛的“證名”之戰(zhàn),在這場硝煙彌漫的戰(zhàn)爭中,誰的勝敗誰贏也都不再只是某個人的私事,更像是出于公義而進行的不得不做的義舉。正所謂仗劍行俠,快意恩仇,當路不平了,自然會有人出來踩。
或許,北師大的獲捐在目前來看好壞難辨,但幸運的事,有了這一次,相信下一個“XX師大”應該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有意思的是,在時間初期一直堅持強勢態(tài)度的邱季端在最近一次的采訪中,對于即將捐贈的古瓷進行新的解釋,“修建博物館是一件很嚴肅的事,需要嚴格走流程,經(jīng)得起考驗。6000件不是小數(shù)目,光是挑選就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更何況它們的分類、分期、拍攝、鑒定、編號、運輸、入庫、編著說明以及陳列設計和展出,一定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為妥善做好這次捐贈,藏品會一批一批的操作。”與此同時,邱季端對于未來藏品的捐贈細節(jié)也做出了承諾,藏品至少需要“過四關”才能最終進入北師大:第1關、自己把關。將會在所有的藏品中親自挑選一遍;第2關、藏友出馬。會請一些高水平的藏家朋友再挑一遍;第3關、請來專家。之后再請國內(nèi)外知名的瓷器專家來鑒定一下;第4關、儀器鑒定。主要通過古陶瓷自然老化痕跡科技鑒定和拉曼熒光譜設備鑒定。
有了這些全新的詮釋和解讀之后,邱季端也對網(wǎng)絡上的質(zhì)疑聲再次做出了回應:“我只是答應了要捐6000件古陶瓷給母校,藏品還沒有真正亮相,捐贈目錄也還沒出來,甚至連圖片都未曾公布,而一些質(zhì)疑者,沒有見到捐贈實物,僅憑猜測和網(wǎng)上流傳的幾張照片就妄下結(jié)論,這是非常草率的。”
最后,我們要聲明的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本刊記者特意去了一趟北師大,想一睹這批價值1.2萬億元藏品的風采,不料,現(xiàn)實是殘酷的,這批藏品并未能得見,而所謂的邱季端中國古陶瓷博物館也只是一片尚未動工的黃土,實在可惜,不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這批頂著“國寶”光環(huán)的藏品能否真的在北師大展出,讓世人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