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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鎮(zhèn)“變藝”

發(fā)布:2011-12-20 14:14:55  來源: 瞭望東方周刊 [字體: ]

  景德鎮(zhèn)陶瓷藝術的現狀是一大批畫家指揮著一大批農民生產瓷器。畫家不會動手操作,農民沒有藝術思想。

  《瞭望東方周刊》記者劉耿 | 江西景德鎮(zhèn)報道

  宋景德元年(1004年),一紙敕令從帝都開封傳遞到江西省東北部的昌南鎮(zhèn),這個偏居一隅的小鎮(zhèn)因出產的瓷器光致茂美,深得宋真宗賞識,被賜名為“景德鎮(zhèn)”。

  2004年,中國輕工業(yè)聯(lián)合會和中國陶瓷工業(yè)協(xié)會簽發(fā)的“中國瓷都”牌匾,再由京都而出,這次沒在江西停留,直奔嶺南而去,落戶潮州。

  景德鎮(zhèn)度過了一個尷尬的建鎮(zhèn)千年盛典。

  景德鎮(zhèn)是世界上唯一一座依靠一種產業(yè)維系生存十個世紀而沒有中斷的城市。這條高而平穩(wěn)的發(fā)展曲線,在最近30年掉頭向下,打壓它的是“市場經濟”。上世紀90年代中期之后,市場化的沖擊讓以手工藝術瓷為主的景德鎮(zhèn)難以招架,原有的十大國營瓷場無可奈何地以破產結束了曾經的輝煌,產業(yè)形態(tài)化整為零。

  已被掛起許多年的家庭作坊的小舢板,被再次投入“海”中已極不適應。景德鎮(zhèn)一年70%以上的瓷器是通過在外地擺地攤、展銷會等形式銷售出去的,這對于堅守著高端與榮耀的老手工藝人是一種折磨。

  一批中生代陶藝家的思索、探索表明,陶藝取代傳統(tǒng)陶瓷制作,是景德鎮(zhèn)再造“瓷都”的可能路徑。

  古鎮(zhèn)走到了谷底

  1983年,《話說長江》在央視首播,第17回題為“瓷都景德鎮(zhèn)”,以帶有時代色彩的朗誦腔用“煙囪林立”來形容這座瓷都的繁庶。今天,“雕塑瓷廠”內仍保留著存世不多的兩根大煙囪。

  它們都已廢棄,鉆進底座,是一個客廳大小的窯,目前用作倉庫,木架上擺放著盛黃酒的瓷瓶,笸籮里密密疊著各色瓷花朵。正在此處拍紀錄片的作家徐星興奮地摳著窯壁上的渣滓,“在這經過真火淬煉的歷史信物面前,一切藝術品都是浮云。帶一塊回去給心愛的女人,象征你對她的愛情。”

  窯外工作室里的女工顯然不是送出這份禮物的合適對象。窯渣就是生產垃圾,她們專心致志地像包餛飩一樣把陶泥捏成一片花瓣,16個花瓣拼成一朵蓮花。這種直徑3厘米的蓮花,一天能做八九十個,每朵賣3元錢。收音機里正播放著評書,爐上坐著鐵壺,一名5歲的小女孩趴在木桌上看媽媽捏花,時光仿佛不在當下。

  像這樣的陶瓷小作坊,景德鎮(zhèn)最多時有4000多家。它們主要是由十大國有瓷廠分生出來的。計劃經濟時代,國有陶瓷廠的產品大都由政府采購,景德鎮(zhèn)千年來一直主要為官方服務、靠官方訂貨生存的貢品文化便得以延續(xù)。這種方式的特點是不計成本地致力于工藝精研,而對市場調查、企業(yè)管理、成本控制這些市場經濟要素一無所知。

  上世紀60~80年代,當時不到40萬人口的景德鎮(zhèn)市區(qū)號稱有8萬陶瓷工人,能在國有瓷廠謀一編制,像現在當公務員一樣光榮。

  這份光榮的職業(yè)卻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下逐漸枯萎。景德鎮(zhèn)仍只抱著藝術瓷,日用瓷的新進展幾乎是空白。與此同時,潮州、宜興、醴陵、唐山、佛山、淄博、德化、南海等陶瓷產區(qū)紛紛引入民營資本,根據市場需求生產適銷對路的產品,走上現代化企業(yè)之路。日用瓷器,如碗、碟、盤或者建筑用瓷磚,都不是景德鎮(zhèn)可以批量生產的,中國城鎮(zhèn)化進程中的馬賽克貼墻運動并沒有給景德鎮(zhèn)帶來好處。

  還有一個被忽略的史實---從60年代開始,國家工業(yè)布局的大調整,將一批“三線”企業(yè)諸如897廠(現萬平電子)、昌河飛機(現昌河集團)等塞進了景德鎮(zhèn),弱化了陶瓷在景德鎮(zhèn)的地位,使這座瓷都從彼時開始被動轉型。

  工業(yè)布局調整、改革開放等全國一盤棋的頂層設計,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景德鎮(zhèn)。景德鎮(zhèn)的窯火千年不滅,與其四面環(huán)山、交通極為不便關系很大,使其可以不受打擾地致力于生產。而且,這塊兵家不到之地,反而在每次北方兵亂時收留了大量的匠人。

  1995年,這座901歲的古鎮(zhèn)終于走到了谷底。景德鎮(zhèn)宣布改革大型國有瓷廠,實際就是解散,7萬陶瓷工人,1/3下崗、1/3退休、1/3留在企業(yè)維持。一個可供佐證經營狀況不佳的指標是:“龍珠閣”商標和“景德鎮(zhèn)”證明商標這兩種馳名商標的花紙的印量,在80年代末超過80萬張,當年不足15萬張。

  景德鎮(zhèn)由此成為當時江西失業(yè)率最高的城市。起初還有一批下崗工人靜坐在市政府門口,在明確了指望國有瓷廠復興重新招工幾乎不可能之后,有人成了三輪車夫,有人南下廣東,僅廣東佛山就有400多景德鎮(zhèn)人擔任廠長,更多留下來的景德鎮(zhèn)人三三兩兩地組成了家庭式作坊自產瓷器。

  配方保密,創(chuàng)意抄襲

  1995年,原中央工藝美院大四學生王海晨到景德鎮(zhèn)實習,正趕上這景德鎮(zhèn)的千年變局。

  當時,影響陶瓷業(yè)的另外一個重要因素,就是陶藝思潮傳入中國,并逐漸在輿論上形成規(guī)模。17世紀之前,中國影響著整個世界的陶瓷文明;一百年后,西方獨特的藝術觀孕育出陶藝文化。作為傳統(tǒng)工藝的陶瓷業(yè)在中國一直沒有獲得業(yè)態(tài)的提升,與木匠、瓦匠、鐵匠等并列,中國歷代存世瓷器,只有年號底款,從來沒有藝術家簽名,這證明了制瓷只是一項手藝,不是藝術。至今在景德鎮(zhèn)的鄉(xiāng)下,孩子不愛讀書,父母會這樣嚇唬:“那就跟你舅舅去學拉坯”。

  王海晨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問:“做陶瓷,不就是瓶瓶罐罐嗎?”有著純藝術情結的王海晨告訴本刊記著:“陶瓷是用來表達藝術家思想的語言,不能流于唯實用論。在瓶子上畫與在紙上畫又有什么區(qū)別?”

  景德鎮(zhèn)在王海晨看來不是一個潛心于陶藝的好地方,她遠走歐洲,法國、德國、荷蘭和西班牙,遍訪名窯。最后,她在里昂的La Borne陶藝村停下來,跟著一個燒柴窯的陶藝家習藝。在這個像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王海晨真實體驗到陶藝家的生活狀態(tài)。他們生活都很簡單,睜開眼啃兩口面包,互相打個招呼,挺高興的,就去拉坯,晚上互相問候:“今天燒得怎么樣?”

  沒有一個陶藝家是開大奔、住豪宅的,全都穿得破衣邋遢,物欲極低。有時湊份子燒窯,連燒三天不斷火,大家就輪班,圍窯夜談,篝火映在臉上,像開派對。很多慕名而來的顧客也等在窯邊,等待退窯的那一刻。

  全村的人都在做陶,幾乎找不到兩位藝術家使用相同材料、相同制作工藝的作品。陶藝家大部分的技術是公開的,大部分的配方也是公開的,不需要花時間去研究一個屬于自己的配方,然后才能做出東西,可以將更多的精力專注于創(chuàng)作。這與中國恰好相反:配方保密、創(chuàng)意抄襲。而在歐洲陶藝家的眼中,賣一件與隔壁同樣款式的東西,是一件羞恥的事。

  這些富有創(chuàng)意的陶藝作品,賣價不菲,一個盤子上千法郎。這里同樣也能找到景德鎮(zhèn)制造的瓷器,“玲瓏米粒碗”是經典款產品,只有十幾法郎,而且?guī)资曛袥]有任何新的創(chuàng)意附加上去。歐洲人更感興趣的是來自中國的物美價廉的原材料,一條荷蘭產的陶泥要幾千塊,中國泥只幾百塊,質量更好。

  其實,出口到歐洲的景德鎮(zhèn)瓷器還算是上品,更多連乙等品都達不到的景德鎮(zhèn)瓷器,開始以展銷會的形式出現在各大城市的樓盤里,在與物業(yè)、城管和工商的“斗智斗勇”中生存。作為“舊時王謝堂前燕”的景德鎮(zhèn)瓷器,以這種廉價的方式“飛入尋常百姓家”。

  在90年代末至21世紀初的幾年里,中國幾乎所有大小餐廳都在使用一種景德鎮(zhèn)產的扁蓋南瓜壺,純白,沒有圖案。景德鎮(zhèn)還有為宜家、家樂福等洋品牌打工的。

  來自家庭作坊的產品實在太次,幾乎沒有一只碗擺在桌子上不晃蕩。景德鎮(zhèn)駐地辦事處從來不承認這些是景德鎮(zhèn)瓷。海外展銷更是雙重削弱了China(中國)和china(瓷器)的形象,從2002年11月起,當年簽發(fā)給民營陶瓷廠的8000多本因私護照,被要求放在公安局“代為保管”。

  被“錯愛”的“臺商”

  景德鎮(zhèn)陶瓷業(yè)的“自由落體”在進入新世紀后已不可逆轉。2001年,新的江西決策層提出“重振瓷都雄風”,招商引資是其中的重要措施。

  臺灣陶藝家徐瑞鴻在此時被引入景德鎮(zhèn)。作為景德鎮(zhèn)的第一位帶有標桿意義的臺商,他租到了國有華風瓷場5000平米的廠房。

  站在空蕩蕩的廠房中間,徐瑞鴻的心底不免有些凄涼。這個廠被解散后只剩下一個空殼,地是泥地,不鋪水泥,雨天房內同時出現幾條瀑布。臺灣特色的“打拼”是自勵的唯一話語,當地人卻時常搞不懂他要什么,為什么要排這么多水龍頭,為什么要排這么多分電盤。這是兩岸陶瓷制作工藝分歧在廠房設計中的表現。

  徐瑞鴻自稱“帶著一種將傳統(tǒng)文化注回母體中的使命感而來”。

  若是景德鎮(zhèn)的引資人將徐瑞鴻視為“臺商”實在是一種錯愛。這十年中,他的企業(yè)越做越小,3年前,“廠”縮編為“工作室”,只剩下6個人、5條狗。當然,2000萬元人民幣的投入是真金白銀,十年燒制出的作品不超過100件(一個品種算一件)。

  他不賺快錢。有文物販子上門求購他處理淘汰的碎瓷片以冒充古瓷,被拒之于門外。“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徐瑞鴻醉心的正是復活官汝窯的燒制技術。汝窯在南宋時就被認為是瓷中魁首,當時就為皇家御用,歷史上只燒造了20年,此后神秘失傳。徐瑞鴻已用去10年時間復原這項只有過20年壽命的技術。

  “用兩個月的時間去燒一只墨海;利坯,一天最多只做6個,通常早上一個、晚上一個,一刀一刀慢慢地削,削到自己用手摸摸行了,這才可以;有些作品,今天不想動它,就把它放在密封的箱子里,等待靈感出現”⋯⋯ 徐瑞鴻告訴本刊記者的這些話,在一位一天拉3000只碗的78歲老藝人看來是不可理解的。

  老人在御窯國家遺址公園表演拉碗,徐瑞鴻覺得老人成了“人形機器”,但他認為“這是過渡期的現象,迷失在需要多少錢的困惑里,我就是在等精神文明復蘇的那一天”。

  徐瑞鴻堅持用陶瓷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思想,這是一種語言創(chuàng)新。而景德鎮(zhèn)有的只是程式化的語言,拉坯、利坯、上釉、配釉、燒窯統(tǒng)統(tǒng)都是祖宗傳下來的,只要根據需要排列組合就可以了。于是,徐瑞鴻就跟當地的技師失去對話基礎,這個帶著文化復興使命而來的臺灣人,竟與景德鎮(zhèn)的陶瓷大師沒有任何交流,閉門造車。

  他最大的交流面是與當地的農民。炊煙裊裊升起,他就敲門進去看人家燒什么柴,買他們的灰,松針灰、樹葉灰、草木灰,含鐵量高,都是釉藥;為了練一條泥,從普通的泥變成燒窯的泥,通常要花半年時間,泥料取自于鄉(xiāng)下農田,在方圓兩三百畝至幾千畝的土地中掘地一米去采樣,有時嚼嚼嘗嘗,“帶堿的泥,有點兒咸”,來確定這一帶的泥是否可用。

  徐瑞鴻所過的生活正是王海晨在歐洲遇到的“陶藝家模式”。臥室與工作室的距離是十米,“晚上我更希望守著我的窯,知道我的窯是什么狀況。我要想動手時,隨時都能動手,房間外面就是可以工作的地方,寫寫釉藥、寫寫對器物的感言,記錄下來,慢慢形成自己陶藝語言。”

  徐瑞鴻已8年沒有返回臺灣,“我怕回去就不回來了。”

  與傳統(tǒng)開玩笑

  每個周六清晨,樂天陶社創(chuàng)意市集例行開市。參展的都是陶瓷學院的學生,一共100多個攤位。手鏈、瓷鞋、毛衣鏈、瓷娃娃,相比滿大街的瓷甕、瓷盆、瓷瓶,這里多少有了些創(chuàng)意的影子。

  活動組織者之一江波說:“學生畢業(yè)展覽以后不知道作品放哪里,不知道要不要留在景德鎮(zhèn),但是樂天想讓他們留下來,因為景德鎮(zhèn)需要破舊立新,不然就要完蛋!”

  陶瓷學院進行的是陶藝教育,與景德鎮(zhèn)的現實是脫節(jié)的,而“景德鎮(zhèn)的未來卻在陶藝”。最后一句話是徐瑞鴻在對答市長景德鎮(zhèn)陶瓷業(yè)該往何處去時的建言。

  王海晨等一批陶藝家也是這么認為的。然而這個大方向卻不是由景德鎮(zhèn)既有條件歸納得來,而是由排除法得來的。

  景德鎮(zhèn)作坊式的生產無法應對批量化的市場需求,資金、工業(yè)基礎也不足以支撐,人力資源也不占優(yōu),景德鎮(zhèn)現在普遍的工價已經超過廣東了,一個會做陶瓷的安徽人會在中間的景德鎮(zhèn)停下來嗎?大部分人仍然越景德鎮(zhèn)而不入,進入廣東,因為那里機會更多,可以做電子、做小生意,在景德鎮(zhèn),這一輩子就被捆綁在陶瓷上了。

  事實上,景德鎮(zhèn)強大的制瓷業(yè)傳統(tǒng)是排斥陶藝的。在景德鎮(zhèn)得名的景德元年,宋真宗簽訂了檀淵之盟,這個條約給景德鎮(zhèn)帶來的是大訂單。從一開始,景德鎮(zhèn)面對的便是世界市場。

  費正清在《劍橋中國文明史》寫道:“那些給歐洲人帶來極大嫉妒和貪婪的瓷器,是公元960~1279年在景德鎮(zhèn)生產的。宋代是中國古代瓷器生產的鼎盛時期,景德鎮(zhèn)瓷器還通過東印度公司銷往世界各地,藍白相間的中國瓷器讓歐洲人垂涎三尺。”鄭和出海,每次歸來,都帶回了更大的瓷器訂單。

  為了應付這種需求,景德鎮(zhèn)進行了詳細的流水線分工,比如,燒窯分三種火:明火---氧化焰;紅火---還原焰;介于兩者之間的中性焰。古代景德鎮(zhèn)這三種火都有,固定位置,一個位置有一種火,大家承包窯位,一輩子一個位,窯火常年不息。人人都有事做,瞎子磨釉,瘸子動手。這種細化規(guī)定了景德鎮(zhèn)今天的格局,東家買坯、西家買釉、中間燒窯。

  原東風瓷廠由幾十家小作坊合并而成,廠區(qū)散落在71條里弄。生產一套配套產品,幾十道工序要在71條里弄全部轉遍,連看門人都有71個。產品清晰地分為圓器、箱器、桌器、瓷板,不能跨工。甚至在同一工種里,畫花不畫鳥,畫鳥不畫草,“拉”碗的人一輩子只拉碗,不“拉”杯子。

  “非獨立完成的,都不能叫陶藝家。”王海晨說。

  “給我一盒火柴,還你一爐好窯。”徐瑞鴻認為這才是陶藝家的標準,“泥土在車轱轆上翻滾的時候,你就開始與泥土對話了,土透過你的手指慢慢長出來的時候,坯做多厚,能做多高,都是臨時決定、即興創(chuàng)作,而景德鎮(zhèn)有的只是固定程式。”

  “景德鎮(zhèn)陶瓷藝術的現狀是一大批畫家指揮著一大批農民生產陶器。畫家不會動手操作,農民沒有藝術思想。”徐瑞鴻說。重勞力、重經濟、重智慧的陶藝創(chuàng)作,需要有體力、有財力、有腦力的人來玩。

  對高溫瓷的固執(zhí)是另一個障礙,景德鎮(zhèn)燒窯的溫度是世界第一高,1300°至1370°之間,這樣燒制出的瓷器,冷光澤、質地硬,餐具切在盤子上咯吱作響。

  景德鎮(zhèn)的大地是瓷做的,試制品、殘次品,甚至超過皇帝需求的合格品都要被統(tǒng)統(tǒng)打碎,被高溫型塑過的高嶺土再還歸于土,留下一窩窩陶瓷碎片,成為蓋房子、鋪馬路的現成地基。江波與一批志愿者在景德鎮(zhèn)四處撿拾這些碎片,再通過網絡分享給贊賞其美的人。

  站在傳統(tǒng)的大地上,完成對傳統(tǒng)引力的逃離,是景德鎮(zhèn)轉向陶藝的路徑。王海晨稱之為“與傳統(tǒng)開玩笑”。她的作品,將滿大街都是的甕和魚缸,裝上了一個木架,變成一把椅子;或是把擺在桌上的瓷鳥變成衣架上的掛鉤。“我要懸浮,但是,我又需要大地證明我的懸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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