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能為大匠別生奇木,天亦不能為賢主更出異人”在筆記《才用》篇中,曾國藩進一步指出:“雖有賢才,茍不適于用,不逮庸流,……當其時,當其事,則凡才亦才亦奏神奇之效,否則齟齬而終無所成。故世不患無才,患用才者不能器使適宜也。”簡而言之,就是要做到量才適用,根據專長的不同安排合適的位置,這樣才能做到相得益彰。因此,量才適用是曾氏廣攬人才的第二個原則。
對于現代的企業(yè)而言,如何根據具體的崗位配備適用的人才是選用人才、激發(fā)人才潛能創(chuàng)造業(yè)績的前提,因此就要破除對文憑、資歷、職稱等的迷信,走出唯文憑論、資歷論的選聘誤區(qū),讓合適的人才在合適的崗位上發(fā)揮自身才能。因此,對于崗位是否適用是考察、選用一個人才的前提而不是別的!
曾國藩說:“求人才至難,當如鷹隼擊物,不得不休”。這是曾氏廣攬人才的第三個原則,即:鍥而不舍的求才精神。重視人才、尋求人才不能只停留在口頭或文件上,要切實的去做,發(fā)現人才,就千方百計的攬為己用。曾國藩在得知彭玉麟的才能之后,力邀彭玉麟出山相助,但幾次都被彭玉麟拒絕,于是曾國藩效仿劉備三顧茅廬,在其苦勸之下,終于打動了彭玉麟。
※慎用
曾國藩說:“吾輩所慎之又慎者,只在用人二字上,此外毫無著力之處”又說:“收之欲其廣,用之欲其慎”。如何對廣而收之的人才做到慎用呢?曾氏認為:“辦事不外用人,用人必先知人”,為此,他提出了慎用的第一個原則:要高度重視人才的考察,用之前必須做到“知人”,提倡選人“必取遇事體察,身到、心到、手到、口到、眼到者”,“聽其言量其心志,觀其行測其力,析其作辨其才華,聞其譽察其品格”,可見,曾國藩對用人之慎是何等重視,用現在的話就是要考察選用者的職業(yè)規(guī)劃、專業(yè)能力、作品案例、職業(yè)道德等,而慎用的目的是杜絕用錯人、讓真正的人才得到重用,發(fā)揮才能,可以說慎用正是為了用其所長、盡其所能。
關于如何考察、知人,也就是觀人之法是什么呢?曾國藩說:“觀人之法,以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為主”。如今流傳甚廣、讓人津津樂道的曾氏《冰鑒》就是一部如何識人的專業(yè)論著,其中所講到的一些識人、辨人方法還能為我們所借鑒,曾氏從神骨、剛柔、容貌、情態(tài)、須眉、聲音、氣色七個方面進行了系統(tǒng)全面的論述,既融合了前人的經驗,再根據自己多年的實踐,將其一生在識人方面的技巧濃縮在這一識人的專著之中,可以說這是曾氏成功術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部分,而這種全方位、立體式的考察人的方法比之如今所謂面試走過場的形式要科學、理性得多;世人常謂曾氏是“冷眼看英雄”,說的就是曾氏在識人方面精絕、獨到、出人意料的識人的眼光,比如起用劉銘傳就很好的說明了曾氏這一本領,李鴻章曾帶三人去拜見曾國藩,請他給他們分派職務。不巧曾國藩散步未歸,李鴻章就讓三人在廳外等候,自己去到里面。不久曾國藩回來,李鴻章說明來意,請曾國藩考察那三個人。曾國藩說:不必了,面向廳門、站在左邊的那位是個忠厚人,辦事小心,讓人放心,可派他做后勤供應一類的工作;中間那位是個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人,不值得信任,只宜分派一些無足輕重的工作,擔不得大任;右邊那位是個將才,可獨擋一面,將來作為不小,應予重用。李鴻章很驚奇,問是如何看出來的。曾國藩笑道:剛才散步回來,走過他們身邊時看見,左邊那個低頭不敢仰視,可見是位老實、小心謹慎的人;中間那位表面上恭恭敬敬,可等我走過之后,就左顧右盼,可見是個陽奉陰違的人;右邊那位始終挺拔而立,如一根棟梁,雙目正視前方,不卑不亢,是一位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