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海人死愛上海,除了上海,別處都是鄉(xiāng)下。其實那是老皇歷了,F(xiàn)在的上海人,早已摒棄了地域概念,精明上海人的新口號是:哪里有金子,哪里就有上海人。
嘉華世紀低價熱租
樂君是個“地主”,這是幾年前就有朋友對他的愛稱。當然,這里的地主絕對不是全民皆知的“斗地主”中的地主,而是按照字面本意理解的“土地的主人”。在蘇北那200畝地里,樂君自在地享受著他的“地主”生活,并且,悄悄地進行著一項非常有“搞頭”的生意。
樂君是上海人,他的父親早年做知青的時候,被招到了徐州當?shù)匾患掖笮兔弘姽竟ぷ鳎虼藰肪舱瓷狭艘稽c外地關系。在上海讀書工作、娶妻生子這么多之后,樂君放棄了城市里的繁華熱鬧,選擇了去鄉(xiāng)下包上200畝地做“地主”。
“上海確實是個好城市,一切都顯得公平公開,但這同時也隱含著一層意思,我理解下來,大約就是一個利潤的平均化吧。在上海,除了極少部分壟斷的行業(yè)還能保持著優(yōu)勢,其他生意都不會有你獨斷的高額利潤。在這樣一個城市生活,注定了你只能是平凡人中的一員,既不會出眾,更得隨時擔心別掉隊。我想,還是地主生活適合我,不僅能樂山樂土,更能收益一項不錯的事業(yè)。”
現(xiàn)代“地主”很有搞頭
我的“地主”生涯開始在3年前,那個時候我閑在家里天天無所事事。不是我不想出去做點什么,而是我已經(jīng)慘遭商場驚濤駭浪的打擊,做什么賠什么。開的第一家服裝專賣店不到半年就盤給人家,此后跟著開了一個飯店和文具店,都無疾而終。在這樣屢戰(zhàn)屢敗之下,再不怕死的人估計也給磨沒了斗志?粗约哼^去積蓄的500多萬元被自己這樣“洗白”一半,我干脆當了逃兵,窩在家里,直到3年前的那個春天,在徐州一個縣里當干部的表哥找到我,要我重出“江湖”。
表哥的意思是,“江湖”上最近將有一宗大“買賣”值得我以不屈的商人精神再次出山,這就是到他們鄉(xiāng)里去包地當“地主”。不管表哥從徐州到上海來專門游說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問了他一句話,“當‘地主’有搞頭沒有”?這句頗具職業(yè)水準的問話得到了表哥滔滔不絕的解釋,“怎么會沒搞頭,沒搞頭我會叫你嗎?”
被表哥一番激昂的話語刺激,我自覺深受感染,當即決定親自視察一下已經(jīng)包地的“地主”們的創(chuàng)業(yè)生活。到了徐州,再以100公里的時速驅車2個多小時后,終于來到表哥所在鄉(xiāng)的“地主”聚居區(qū)。這里以前都是荒地,稀稀拉拉地坐落著幾個只有十幾戶人的小莊子,“地主”們的“別墅”就在臨近莊子的幾十畝楊樹林子里。
撇開表哥這個來自官方的代表,我和幾個“地主”進行了親切交談,想探出個究竟。沒想到這些“地主”和我還挺投機,每個人都知無不言。除掉在趙莊附近包地80畝的下崗三姐弟外,其他“地主”幾乎和我一脈相承:家里有點不多不少的閑錢,找不到什么投資渠道,于是人和錢便一起閑置下來。至于包地下來到底有沒有搞頭,“地主”們無不綻放出笑臉信誓旦旦地說,“當然有搞頭!”
照貓畫虎當“地主”
在回家向老婆請示并得到允許之后,我向表哥回了話。表哥高興萬分地恭喜我馬上就要邁進“地主”的階層,并拿出掌管的眾多荒地任我選擇,我將我的200畝莊園圈在了靠近公路只有20分鐘路程并臨近村莊的地方。按照每年每畝150元承包費標準,在我向表哥所在的鄉(xiāng)交付第一年的承包費3萬元之后,我馬上開始了休閑安逸的“地主”式創(chuàng)業(yè)生活。
圈好地,接下來我就緊鑼密鼓地開始往地里投資。按照附近“地主”的慣有模式,他們對楊樹特別青睞,地里種的全是楊樹苗。200畝地,我該栽多少楊樹苗呢?為此我特地咨詢了附近樹齡最長的一位“地主”前輩,他的一番話語對我有著極大的指導意義,“楊樹在栽種前幾年,地里最好不要荒著,應該兼種一點其他的作物,這些作物的收成一般能抵消每年的土地承包費;到了后幾年楊樹長大了,可就什么都長不起來了。當然,如果你沒這個精力去種其他作物,而且全心都在楊樹上,不妨多種點楊樹,間距拉小,這樣的話,十年之后就可以賣樹了,收入也不會少。”
考慮再三,我選擇了前面一種栽種法,將間距拉大,因為這樣楊樹就可在七年左右成材,不需要“十年樹木”,在楊樹林間還能有一些小創(chuàng)收。按照每棵楊樹苗2—3元的價格,我買進了7000棵樹苗,再以栽種每棵樹苗3毛錢的價格請人全部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