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音樂,我感覺那音樂幾乎是奏了一個世紀。她終于接了,還是那優(yōu)美的溫和聲音:唯`````是*姐吧?最近好嗎?有什么事嗎?我激動的心跳都聽得見了,!你接我的電話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我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講了一遍。期待著他的回答,她沉默了一會兒,我又著急了,問:在聽嗎?她馬上回答了:在!*姐我想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了!*姐你不要著急,我現在沒有和董事長在一起,他和***副經理出差去長春了,過一兩天就回來,我先幫你問一下!我急切的說:你一定要幫我問董事長,趕緊把我的錢還了,否則我還怎么做生意啊?
*主任你會不會也關機?會不會不接我的電話。*主任很爽快的告訴我:*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掛上電話后我就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秒一秒一分一分的過去,半小時候后我等不及了又播通了*主任的電話,良久*主任接了,我趕緊問:聯系上了嗎?怎么樣?回答說:我還沒有聯系上,你再等一等,我看明天能不能聯系上,我想董事長他有錢他會還你的!這叫什么答復(董事長他有錢他會還你的!他要是沒錢呢?難道難道……)*主任你可要幫我啊!你我要是再聯系不上,我就完了!回答說:*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又問:你們的座機為什么都不對。你們搬家了嗎?能告訴我你們現在的座機電話嗎?名片上的地址對嗎?回答說: *姐!我們都是董事長的手下,有些話我們也不好說!你別急壞了身體我再和董事長說一說看吧!我猶豫的掛上了電話。在這之后*主任好像真的沒有關機,但是接的也不是很痛快!沒有提供一點有價值的信息。我該怎么辦!我和我們畫廊的李老師馬上買了當晚的去沈陽火車票,心想打他個措手不及。他們不會想到我會去沈陽。
回到家后先向老公如實招來:我愚蠢的被人騙了!我不招也不行啊!半夜和一個大男人一起去沈陽,之前從來也沒有提過!
先生倒是很寬厚說:算了吧!就算丟了!你別急出病來!我說:不行!不行!我丟不起那個人!錢沒了!我們怎么過年!在先生的注意身體的話音,走出了溫暖的家,走入了寒冷的世界!
搞到了兩個上鋪,但是一夜無眠。下車后直奔名片上的騙子公司。七轉八轉來到一個小街上,停在了一個破樓前,就是那種一樓賣雜品二樓有辦公室的那種,一問沒有人知道,找到市場辦公室一問,幾個人一起說:是來要帳的吧?每天有人來,多了!這個公司早就沒有了,那個大高個是騙子,讓公安局抓起來了,沒了兩年了還欠我們市場一年的房費呢?北京來的吧!回去吧!沒有地方找!天哪!這好像在意料之內,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我們愣在那里,沈陽真的很冷!
我們愣愣的走出了那個破樓,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去公安局報案吧!對去公安局!走到街上伸手攔車,去沈陽市公安局!公安局很快就到了,怎么報?找那一科?先問了傳達室,然后直奔詐騙科!還真有這么一科。一個中年的男同志接待的我們,一聽就明白了,回答說:你們不是在沈陽被騙的,案發(fā)地在北京,你們需要先回北京報案,只要北京公安局發(fā)來協查通知,我們就可以協助追查,否則我們無法立案……我建議你們去市工商局查一查他們的起照存檔,要花錢查的,但不是很貴。
去就去,身子都掉下去了,還在乎兩個耳朵。出門打車,上車后告訴司機去市工商局,好像不近半小時都沒有到。路上李老師忽然想起有一次在我們畫廊董事長給他的太太打電話,忽然他的手機沒有電了,李老師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董事長就用了,用完了號就留下了,當時李老師也沒有儲存,但是李老師那個時期很少打手機,所以那個號還在手機里。我的腦子在迅速的轉,這是我的最后機會了……他們是兩口子,老婆不會不清楚為他們女兒騙錢的事,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最后的機會。
手機通了:“唉!您好!您是*夫人吧?我是北京***畫廊的啊!”回答:“啊!……我知道了!你們怎么知道我的手機的?”我答:“嗨!我們都是朋友了,我們通過電話啊!”“噢!是的是的!你們還是為了那錢的是吧!現在是沒有,過幾天有了我們就還!”我心里想看來這人比其他的人要好對付一些。我說:“是這樣的我在沈陽有一個朋友,我將這事委托他了,沈陽那么遠我們也去不了,也沒有時間去!再說*董事長和我們都是朋友了,我們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說到這里我已經感覺到了對方有些放心了,接著又說:“我沈陽的那個朋友有一些業(yè)務上……的事要聯系!”“噢!是這樣。】梢园!你讓他來吧!”我掛上了電話對司機說:師傅!我們被人騙了!……您能不能用您的小靈通手機做我們在沈陽的朋友幫我們打個電話!我們付您電話費!”那司機在車上已經聽明白了我們上當的事,很爽快的幫我們給董事長的太太打了電話“您是******公司嗎?朋友介紹我說您公司可以做*****業(yè)務,我想去你們那里談一下,你們那里怎么走啊?”“!我們就在市府大街附近!···”司機掛上電話,我馬上向司機說:“去市府大街!”司機問:“那市工商局還去不去了!”“不去了!”司機說現在就是市府大街了,李老師猛的從車窗外看到了一個在樓邊上的一個小白牌子,是帶箭頭指方向的那種,李老師果斷的說就這里下!下車時我們多付了司機10元錢。李老師說我看剛才那牌子和那騙子公司的名字差不多!
我們分析了一下,騙子公司反正也搬家了,要到新的地方騙人了,他們也需要一些人來上門來受騙。做個牌子指示讓新的不明真相的人來談業(yè)務。符合邏輯!我們找吧!很快我們就找到了一個市政府的舊樓,他們居然敢在這里辦公。讓我們進嗎!?往里走,沒人管!這時有一個政府干部模樣的人往出走。“。≌垎栆幌*******公司在這里嗎?”“噢!您說是*****那幫人吧!三樓西邊!”“謝謝啦!”這時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董事長太太的手機:“大姐!我還有個問題要向您請教?就是······”我拿著手機聽著一個一個辦公室的動靜,一個寫著***主席辦公室的門里發(fā)出了和我通話的聲音。我激動了!掛上手機,我們先靜了一下,我心里在喊:北京姑奶奶來了!我向李老師說:你是紅臉我是白臉。敲門···開門是漂亮的*主任我們站到了他們面前!(精彩還在后面,他們沒有錢給!)
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他們全都愣住了。我笑了!說:“這太突然了吧。繉Σ蛔×,我們是不請自到了!” 漂亮的*主任尷尬的將我們讓進了辦公室,還有一個女的站在那里,我主動的上前問道:“你就是*太太吧?我們剛還在通電話!”*太太雙眼發(fā)直的望著我說:“是啊!是啊!這么說到就到了呢?你們怎么這么快?”我一直在笑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心里在想:我就是想讓你們這些騙子看一看姑奶奶怎么和你們玩!在北京時老騙子董事長的女兒*倩倩(化名)曾經和我聊起過她的媽媽如何如何的年輕漂亮,不像她的媽媽,一外出經常讓人說成是她的姐姐。我不講話了(要知道沉默也是一種進攻的方式)我開始打量起*太太,她身穿粉紅色的毛上衣寬腿長短褲,畫著濃妝,高跟鞋短發(fā)。不難看也不年輕徐娘半老,略有風韻。沒有她的女兒說的那么邪虎。我一下子就認定了,這人就是我們的突破口,這是一個傻娘們!
這時我們發(fā)現里屋的門緊緊的關上了(估計那人在里面)我和李老師(以后簡稱師)互對了一下眼神按照我們的既定方針師沉默了一會兒開始雷霆:“姓*的在嗎!怎么回事!欠帳還錢!關什么手機!?裝什么蒜?讓他出來見我!……”說著站起來要進里屋,馬上有人拉住。*主任面向我說:“不要這樣講話!*主席在開會,里面有客人!”我心里在想:怎么又成主席了,除了毛主席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其他的什么主席,主席就主席吧!只要能還錢!(在以后的文章里我們就稱他為鳥主席)。鳥主席一直沒有出來,師一直在大吼。*主任幾進里屋去和鳥主席商量。鳥主席終于沉不住氣了將我請進了里屋。我笑容可掬的進了里屋,看到了一臉驚惶的鳥主席。心想大騙子讓我抓到了尾巴!鳥主席究竟還是老姜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嘴臉,舔著那張卑鄙的老臉,裝出一副首長的腔調說:“*荔啊!你們這個同志怎么這個樣子!太過分了!我對你印象非常的好!他就不行了!”我笑著說:“他年輕!您不要和他計較!我給您賠禮!他也是急的!您看一看我們已經來了,您將款給我們解決了,我們就不打攪您了!”“既然你們已經來了我安排你們玩一玩,來過沈陽嗎?好好的轉一轉!”我說:“我們畫廊現在正好是淡季,我是既來之則安之,不解決問題我是不打算回去的!”這話可能嚇到了他們,很是讓他們犯愣。鳥主席開門叫進了*主任說:“請他們先去飯店吃飯吧!”師在外屋說道:“我那兒也不去!就在這里呆著!”*主任用眼神將我叫了出來,悄聲說:“你們呆在這里是沒有用的,反正現在沒錢。我開車帶你們出去吃飯,再轉一轉,他們也一起去吃,看一看晚上能不能有錢給你們。你先聽我的沒有錯,*姐你先聽我的!要不你在這里呆著沒有用!”我想了一下,對那個*太太說:我們一會兒回來你們可不能鎖門啊!我們在沈陽公安也有朋友,這么一點小事我們沒有找他們,我覺得犯不上的!
撂下這句話我們就跟著*主任出來了,出門坐上*主任開的車,我問:“這車是你們公司的嗎?”主任答:“是*主席的!
你們和我先去車站取一點東西,然后我們去飯店吃飯!”我們說不想吃,吃不下!我們取了東西去沈陽故宮附近先轉一轉吧!車開到了一個熱鬧的街上,車越走越走不動,忽然聽前面喊***大廈著火了,救火車把路封了,根本過不去.我回頭一看沒有退路,再往前一看一步也走不動。師說:“退吧!”我跳下車走向后面的車一輛一輛的動員,還有行人一個一個的作揖我們一米一米的倒退,后面的司機吼,旁邊的行人罵,甚至有人罵道:“我最恨你們這些開車的坐車的!你們有什么狂的!”兩站地的長街竟然讓在我的指揮下給疏通了!我們成功的退了出來!*主任向我投來欽佩的目光。說實在的我長這么大從來也沒有指揮過交通。
來到了沈陽古文化街,看了幾家畫廊,我一下子被一張霧蒙蒙的江南水鄉(xiāng)吸引了,和那個畫廊老板討價還價怎么都不行*主任說你不要談了我來幫你想法子吧!我說我想認識這幅畫的畫家,*主任(以后簡稱小*)說:“我給你試一試!”(在我走之前小*果真讓我如愿的認識了那位畫家以合理的價格買到了那張畫,并且還認識了更知名的書畫家.讓我不虛此行)
小*說我們去吃飯吧!他們在等我們。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和他們吃飯,可是我們需要見到他們。來到了一個廣場的邊上進了一個大紅門臉的飯店,一切好像都是紅的,紅柱子紅門框俗不可耐,我們踩著油跡斑斑的大紅地毯,在服務員的“樓上請!”的禮讓聲中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我往桌子旁一坐,胃就開始痙攣,沒有食欲,胃疼!我自己跑下樓跑到街上七轉八轉進了一個胡同買了一盒三九胃泰;亓四莻大紅飯店,涼菜已經擺上來了,他們?yōu)槲叶肆碎_水,我急迫的喝了三九胃泰。這頓飯我和師都只是喝了一些湯面。本來說的鳥主席也來吃,可到吃完了那家伙也沒有漏面,只有小*陪著我們吃這一大桌子飯菜。
飯后小*開車帶我們回到了公司,樓里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下班了,敲開了鳥主席的辦公室,燈亮著*太太還在!*太太告訴我們,今天是拿不到錢了你們先住下,明天會有一筆款子進來!我問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拿不到錢我們是不會走的,并且再次的強調了我們在沈陽公安有朋友的事,這招看來是管用的。
拿不到錢我們已經很累了,我看著師的疲勞的眼神決定先找地方住下,我們怕有人跟蹤走了很久找了一個小飯店住下。我們一人一間,沒有行李,一進房間師一頭栽倒在床上說是牙疼的厲害,我伸手一摸他的頭很熱。我就著急了,錢沒有要到,再病在這里,讓我回去怎么和他家人交待。責任全在我,是因為我的愚蠢才犯了如此的錯誤。我跑到街上賣了一些藥,回來讓師吃。
師和我們家先生是發(fā)小,孩提之交。我家先生小的時候就總是和師的老爺爺下棋,師的爺爺總是慈愛的管我的先生叫“小眼鏡”我家先生從小就帶眼鏡。我先生的姐姐和師的哥哥是中學同學,而我先生又和師的姐姐是小學同學,他們都是在北京東城區(qū)小街一帶長大的。
坐在飯店的房間里,我內疚的對師說:“這次的錯誤都是我的,如果錢要不回來,我會承擔一切經濟損失的!”師說:“這不只是錢的問題,錢是小事,只是我們在這里等著,他們根本就沒有錢給我們。”我說:“你明天就回去,咱們的畫廊里還有很多的業(yè)務要做,我一個人留下來和他們打持久戰(zhàn)。要不我們錢沒有要成,畫廊的業(yè)務也耽誤了,咱不能雞飛蛋打。”師說:“那你一個人留下怎么行?也不安全啊!”我說:“沒有關系!你要病在這里怎么辦?你走了我一個人和他們泡,實在不行讓我老公來!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就這樣決定了。那一夜我一直在做惡夢。
第二天早上我們沒有馬上去騙子的公司,是為了讓他們有時間籌錢!我們讓小*開車帶我們去了沈陽的文物市場,瘋狂的買我們認為在北京可以銷售的收藏品,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未完待續(xù)4)
在我們還沒有買完東西的時候小*因為有事先走了,我們購完東西后,我讓師將我們買的所有的東西存到了沈陽火車站.我獨自一人去了騙子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