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火的作用
燒窯時(shí)由于溫度的上升速度、火焰的性質(zhì)以及冷卻方法等之不同，雖用同樣的原料在同一溫度下燒制，也會(huì)出現(xiàn)各種不同的結(jié)果。所以說燒窯這件事，窯內(nèi)自不用說，就連風(fēng)向和氣壓的變化。乃至空氣的溫度各方面，都必須充分加以注意。
如何使這種溫度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圖而上升，并且能善于巧用火焰，這在燒瓷技術(shù)當(dāng)中是最重要、最困難的。因此，在從前燒窯工人中間流傳著所謂“一燒、二土、三細(xì)工”的諺語，而且過去曾有許多窯廠保持著在燒窯前先供酒祭神，然后再點(diǎn)火的迷信習(xí)慣，如今不少古窯址仍有窯神碑、廟的遺存便是左證。現(xiàn)在當(dāng)然可采用科學(xué)方法進(jìn)行燒窯了。
一般說來，燒成的溫度在最初較低，到后來由于從無窯到有窯，又因?yàn)楦G的結(jié)構(gòu)逐步改進(jìn)和燒窯技術(shù)的發(fā)展，所以燒成溫度逐漸提高（參見表5）。
表5 中國古陶瓷燒成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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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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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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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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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成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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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器時(sh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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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余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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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姆渡第四期文化層夾炭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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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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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器時(sh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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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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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諸文化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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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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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器時(sh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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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青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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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崗文化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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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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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器時(sh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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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城子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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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文化薄胎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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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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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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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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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早期紅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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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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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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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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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 紅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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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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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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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侯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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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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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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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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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 陶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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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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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 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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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上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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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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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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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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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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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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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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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 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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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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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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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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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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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景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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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墓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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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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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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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鞏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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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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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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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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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鞏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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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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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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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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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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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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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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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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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建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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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窯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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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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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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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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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窯醬釉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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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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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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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磁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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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州窯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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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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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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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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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窯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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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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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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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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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田窯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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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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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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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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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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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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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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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臨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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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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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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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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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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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田窯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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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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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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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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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官窯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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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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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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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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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官窯五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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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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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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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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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官窯五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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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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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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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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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官窯粉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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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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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表摘自中國科學(xué)院上海硅酸鹽研究所及國家建材總局建筑科學(xué)研究院（指表中加△者）對(duì)古陶瓷的測(cè)試報(bào)告。
至于瓷器或陶器表面上所有的紅、綠、黃、紫等彩繪，溫度都較低，約在600~850℃左右，而且是后燒上去的。
唐三彩與彩繪瓷器不同，并非兩次燒成，而是在開始時(shí)便掛上著色釉，仍在750℃上下燒成的。漢代的綠陶（有時(shí)因長年被空氣與溫氣侵蝕而成銀色）也是與唐三彩差不多用同樣溫度燒成的。
陶瓷有種種顏色，這此顏色都是由其中所含的金屬生出來的。但即或含有等量的同樣金屬，也會(huì)由于它本身與氧結(jié)合的情況不同，而使產(chǎn)生的顏色有很大的區(qū)別。例如景德鎮(zhèn)窯的白色是一種青白的冷青色，磁州窯的白色是一種黃白的暖白色。二者之所以不同，主要是因?yàn)槠渲兴F分與氧結(jié)合的情況有別所致。就是說：前者的鐵分與較少的氧結(jié)合了，而后者則是鐵分與較多的氧氣結(jié)合了。
我國宋朝的兩種名窯產(chǎn)品——影青（青白瓷）與定窯白瓷，二者都是在薄胎上精雕細(xì)刻著美麗花紋。這一點(diǎn)雖然很相似。但是前者給人一種青白如玉的堅(jiān)硬感，而后者則給人以乳白色有如象牙一般的柔和感。其原因仍不外是釉中所含將近1%的鐵與氧結(jié)合量的多少所造成。
又如紅色釉的紅色及其沉著的綠色，都是因?yàn)橛詢?nèi)含有極少量的銅而產(chǎn)生的。所不相同的是后者的銅與氧結(jié)合了。而紅色釉中的銅卻沒有與氧結(jié)合，只是單獨(dú)地散存于釉中。
表6 我國古代青瓷還原比值與釉色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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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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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2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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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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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原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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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性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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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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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越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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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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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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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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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強(qiáng)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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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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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越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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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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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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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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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強(qiáng)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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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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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代越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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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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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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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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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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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黃微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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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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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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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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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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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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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 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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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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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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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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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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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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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中帶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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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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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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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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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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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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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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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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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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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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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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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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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 子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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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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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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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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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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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強(qiáng)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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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青帶黃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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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龍泉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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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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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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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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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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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黃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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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表摘自葉宏明等《關(guān)于我國從陶器向青瓷發(fā)展的工藝探討》。
如此看來，因?yàn)橛醚鹾徒饘傧嘟Y(jié)合的情況不同而使陶瓷器的顏色發(fā)生顯著變化，所以古來的陶瓷工人在燒窯時(shí)，對(duì)于放進(jìn)窯去的空氣即氧的加減問題，大費(fèi)了一番苦心。那時(shí)候雖不知用科學(xué)的語言來表示，然而用盡各種方法使得釉中的金屬氧化或者還原，這樣方作出了他們自己所要求的顏色（參見表6）。
下面談?wù)勗跓沾善鲿r(shí)金屬與氧的關(guān)系，以及因此而產(chǎn)生的顏色的變化。差不多所有的金屬在某種特殊的狀態(tài)下，都以一定的比例與氧結(jié)合，而生成一種新的物質(zhì)，這種現(xiàn)象便叫作“氧化”，這種物質(zhì)叫作“氧化物”。如果使用和這個(gè)相反的某種方法，從氧化物中把結(jié)合著的氧取出一部分或者全部，作成比以前所含氧的比例減少，或是恢復(fù)到完全沒有氧的原來金屬狀態(tài)，這種現(xiàn)象便叫作“還原”。
鐵為地球上最多的物質(zhì)之一，大概一般的巖石和土中都有它的存在，從而陶瓷器的原料中幾乎沒有不含一點(diǎn)鐵分的，完全不含鐵分的原料極難得到。因此自古以來便利用這種鐵作出了各式各樣的顏色，即使說釉色的半數(shù)以上都是由鐵作成的也未為不可。
鐵是在鐵1對(duì)氧0.286或0.43的比例下與氧結(jié)合的。在第一種情況下產(chǎn)生的叫做“氧化亞鐵”（FeO），呈青綠色。后者叫做“三氧化二鐵”（Fe2O3），呈黑褐色或赤色。此外還有由氧化亞鐵與三氧化二鐵等量混合而用Fe3O4化學(xué)式來表示的，這就是黑色的所謂“磁鐵礦”。
銅對(duì)于釉的著色來說，也不次于鐵而現(xiàn)出各種顏色。無論是中國或日本的古代釉色，都離不開鐵和銅的范圍。銅在銅1對(duì)氧0.126或0.253的比例下與氧結(jié)合。前者叫做氧化亞銅(Cu2O)，呈赤色，后者叫作氧化銅(CuO)，呈綠色。所謂“綠青”乃是碳酸銅。特別是在中國和日本的陶瓷器中，銅作為氧化亞銅而存在的很少，多含有單純的銅或氧化銅。
一般用來增減與釉中所含的鐵、銅等金屬結(jié)合的氧的比例方法，是在燒陶瓷器時(shí)增加或減少入窯的空氣。如果使窯的通風(fēng)良好而加以燃燒，空氣中的氧便與木柴或煤中的碳結(jié)合變?yōu)樘妓釟狻５沁@時(shí)氧還有剩余，因?yàn)橛灾薪饘僭诟邿嵯聵O容易發(fā)生變化，所以剩余的氧便容易和這些金屬結(jié)合起來。例如釉中有鐵和銅或氧化亞鐵、氧化亞銅等存在時(shí)，氧便與之結(jié)合而成氧比例較多的三氧化二鐵或氧化銅。當(dāng)如此充分地供給氧而燃燒薪炭時(shí)，附近的物質(zhì)便與氧結(jié)合，用化學(xué)的語言來說便是“氧化”。所以把這種狀態(tài)的火焰叫做“氧化焰”。
相反地在燒窯時(shí)如果不給與充分的空氣，便會(huì)由于缺氧而在窯內(nèi)產(chǎn)生一氧化碳與碳化氫等。因?yàn)檫@些氣體與氧化合而變成碳酸氣的傾向很強(qiáng)，若是空氣中殘留著氧，便立刻與氧化合成碳酸氣。但如果空氣中的氧不足時(shí)，就會(huì)奪取結(jié)合在釉內(nèi)金屬中的氧而成碳酸氣，并且把釉中的氧化金屬變?yōu)楹醣壤钌倩蛲耆珶o氧的物質(zhì)。例如含有三氧化二鐵或氧化銅時(shí)，便會(huì)奪去其中的氧而變成氧化亞鐵或氧化亞銅。乃至沒有氧化的銅。用化學(xué)的術(shù)語來說，也就是把氧化物還原了。這樣與煅燒的物質(zhì)相比，通風(fēng)不良的煅燒方法即是使用缺少氧分的燒法時(shí)，由于從薪炭或煤中所生的煤氣發(fā)生還原作用，所以把它叫做“還原焰”。
有一種比這個(gè)還巧妙的作法，是在清朝為景德鎮(zhèn)所發(fā)明的。那就是將陶瓷器放進(jìn)兩層的匣缽內(nèi)去煅燒，在里匣上開有許多氣孔，為的是便利氣體的通過，外匣密封，并在兩匣之間裝炭。這樣便可由于炭在缺少氧的地方燃燒而產(chǎn)生一氧化碳，這種氣體通過氣孔而侵襲里匣所放的器物，便可奪去結(jié)合在釉內(nèi)金屬中的氧使它還原。
某種物質(zhì)與氧結(jié)合的能力，因其本身性質(zhì)不同而有強(qiáng)弱之分，善于利用這種性質(zhì)便能按照自己的理想而產(chǎn)生還原或氧化。例如鐵比較銅與氧結(jié)合的性質(zhì)強(qiáng)，如果釉中有氧化亞鐵和氧化銅兩種并存時(shí)，煅燒結(jié)果，氧化亞鐵就會(huì)奪去氧化銅中的氧分而成三氧化二鐵，而后者便失掉全部氧變成銅。因此在器物的一部分上先涂以氧化亞鐵，然后再用含有氧化銅的釉料涂滿整體，煅燒結(jié)果，便會(huì)由于上述原因而僅僅在涂有氧化亞鐵的地方使銅還原，作成在蘋果一般的青地（所謂蘋果青）上帶有紅色圖樣的美器。
